這是今年換手機後拍的第一張照片,也是手機桌布,
照片不美,但捨不得換了。
小香是家裡最黏人、最撒嬌的鳥,
7年前加入文鳥大家族時已經成年(詳「緣分就是如此奇妙」 )
自從去年小嬌驟逝之後,小香開始急速轉老,
除了完全失去飛行能力,連走跳都有點困難,
更常常一用力就痛得尖叫,很惹人心疼,
幾乎每二周就得幫他修剪一次鳥喙與指甲,
也許是身體的疼痛或懼怕,小香漸漸變得只想待在窩裡。
2個多月前那天早上,幫鳥兒掀開被子時,小香已經躺在籠底歸天了,
早已做了心理準備,我擦擦眼淚就鼓起精神上班去,
還以為自己長大了,懂得接受,
安葬之後便無多想,
畢竟從領養小香到埋葬他,沒有留下遺憾。
(小香的最後一張照片,最後一個週末早晨在窩窩裡吃早餐)
這天夢裡我在有些壅擠的的人行道上走著,
就像每天上下班必經的路那樣熟悉,
走到一家地板架高的麵攤前,
小香跳出來探出頭,看到他我又驚又喜,
倒是小香沒有特別熱情飛到我身上,
他看起來很健康、很舒適自在,
我也沒抱起他,就像老朋友重逢寒暄幾句一樣,
告訴他我會再來看他,便開心地走出店鋪。
到這裡,夢醒了。
睜開眼,剛剛的驚喜還延續著,
隨之而來的卻是海濤般的思念與不捨,
懊悔著好不容易才見面,
雖然他看起來已經不需要我,
我卻就這樣瀟灑地轉身離開,
下次再見面會是哪時候呢?
躺在床上大哭了三個小時,
讓大量的眼淚沖淡小香的身影。
可是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剛來的那天,
從怯生生到鑽進我們的心窩裡,
永遠記得某次出差2天後拖著疲憊的身心回到家,
一打開門你就往我的胸口飛撲過來;
你的甜蜜總是能輕易溶化人心,
即使曾經調皮地帶女朋友鑽進日光燈座、讓我又急又氣,
在陽台飛出籠子外、害我差點心臟停止。
緣分盡了,該彼此償還的結清了,
幸好你潔白的身影、特殊的歌聲在我生命寫下值得回憶的故事,
我愛你。